咱们这些庄稼把式,害个土坯房倒是没啥,砖瓦房也能盖,可你也说了,这是专家宿舍,要是活干得不好,再连累了你大伯,再说了,人家钢铁厂能信得着咱?”
事肯定是好事,就怕拿不下来。
“没啥信不着的,眼瞅着天就凉了,钢铁厂的那些专家还住集体宿舍呢,时间长了,能没意见?人家来支援钢厂建设,谁不是拖家带口的,要是解决不了住的问题,让人家咋干活,咱们要是接下这个活,他们还求之不得呢!”
道理是没错,可就是专家宿舍咋盖?
谁也没干过啊!
“至于咋让钢铁厂的领导信咱们能干,这事交给我。”
李天明上辈子包了那么多年的工程,要是连这个活都拿不下,真是白吃干饭了。
“叔,等秋收结束,交完芦苇,村里也就没啥活了,与其在家闲着吃饭睡觉,打牌生娃娃,不如出去干点儿活,赚着钱比啥不强。”
要想过好日子,就不能犯懒,正所谓农闲人不闲,好日子都是干出来的。
“行,天明,这事听你的。”
说完,看着李天明,心里盘算起了亲戚家没出阁的姑娘。
倒是有几个岁数合适的,可就是……
配不上啊!
李学庆看得出来,这个侄子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真不知道杜立德家的闺女是咋想的,放着这么好的小伙子不要,非得跟着一个没爹没妈,就剩下一张嘴的二流子。
啪!
一只青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杜立德怒气冲冲地瞪着杜鹃。
“早知道你这么不省心,当年就不该送你去上学,学了一肚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