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皱眉将背篓里的东西扣进一个破了洞黑乎乎的大木盘上,仔细一瞧,有点像村头盼娣家养的大黄狗的碗。
给狗吃的碗没有洗。
上面还粘着一层脏兮兮黄黑黄黑的污垢。
给亲爱的弟弟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善良的张天赐快步走到了村尾的废弃屋,用脚踹了踹那个只有三个巴掌大小的开口,放下一盘虫子套餐。
“嘬嘬嘬”
“开饭了,栓狗,吃饭啦……”
像喂猪一样,天赐嘴巴嘬了三声,手指在门上还敲打了三声,很快黑暗中就传来细微的响声,听起来像一个重物贴在地面上艰难前行的声音。
屋内是一片黑暗。
黑到连自己的双手都看不到的黑暗。
濒临饿死的张狗栓,使劲的吃奶的劲儿,一点一点的往那个小窗口挪。
三天了。
整整三天了。
他已经有三天没有吃过东西。
这三天,第1天他大吼大闹大摔大叫,在破屋里,声嘶力竭地吼着当年的真相,他说他是无辜的,他是被害,凶手是天赐。
可根本没人鸟他。
村尾这个地方非常的偏僻,好几天才有人路过一遍。
第2天,张狗栓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他用头猛烈的撞门,叫人给他送吃的。
前一天哭的太大声,把嗓子给哭哑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弄出声响。
可张家人根本就没想给他送饭。
今天是第3天,狗栓已经饿到随时能去投胎转世。
可听到开饭二字,犹如到了仙境,张狗栓艰难的滑动,不管现在端上来的是什么。哪怕是一碗猪糠稀饭,他也咽得下去。
实在是太饿,张狗栓看都没看,一只黑乎乎的手就往那木盘里一抓,捞起一个东西直接塞到嘴里。
“啊!”
“什么鬼东西……在我嘴巴里……”
“呕……”
“虫子!是虫子!”
“好痛啊,什么东西在吸我的血……”
张狗栓的运气不太好,一手就抓到一只蚂蝗塞嘴里了。被吸的血不说,还没填饱肚子。
本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