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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断南蛮海的千针穿骨术号称天下一等一的酷刑,剧痛难忍,足矣叫人哀求速死;不想秋水剑竟然能做到异曲同工的地步,而且还更进一步,不仅剧痛难忍,而且奇痒难止,时而如削肉磨骨,时而如万蚁附身……
悲骨画人疼的大汗淋漓,微微颤抖的口中,最后惊叹道:“好剑法,使出你的最后一剑罢,让我见识见识!”
说罢,左手猛地甩出,秋水剑瞬间脱手,在空中飞旋了一圈,顷刻间就被黄易君稳稳抓在手上,接着悲骨画人猛地在身上点了几下,索性封死了穴道,也可忍一时剧痛。
黄易君也顾不得腰间淌出的滚滚热血,脸色颇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悲骨画人,他不是第一个在这一剑下活下来的人,却是第一个活下来还想看另一剑的人,既非寻愁觅恨,也不是无故求死,竟然完全是为了磨剑,剑中痴者,然凡大痴者必有大恨、大爱、大执着!
年近不惑,他本是个冷静的人,但是人终归是人,更何况剑者的心往往是想通的。
于是纵然没有把握,他依旧缓缓抬起手中的秋水剑,雨停了,风静了,再没有疾风暴雨般的气势,剑,又缓又美,这才是真正的秋水剑……
悲骨画人微凝着双眼,看着黄易君缓慢的剑式,仿佛看到了隐杀剑背后的那一招雁来羞,大道相通,原来剑法到了后面竟然也是相通的。
不过刹那,万物皆凝,黄易君剑势已成。此时的梧桐雨庐,风吹不进,飞沙落叶触之即成齑粉。
悲骨画人站在雨庐正前方,仿佛风暴中的孤树,手中的剑就是扎根在地下的根。悲骨画人也轻轻抬起了手中的古剑,动作又缓又沉,仿佛挥动在沼泽泥潭中,然而不过片刻,剑就越舞越快,仿佛将泥潭搅成了清水,又将清水搅成了云朵,突然悲骨画人在泥潭中纵身跃起,身,轻如鸿毛,剑,亦轻如鸿毛。
剑光交错,仿佛惊雷响在耳边,闪电划过眼前,只是一招,剑气却瞬间纵横四射,顷刻间就笼罩了整个梧桐雨庐。
剑风激荡,芭蕉和梧桐瞬间被削成几段、支离破碎,梧桐雨庐紧接着轰然倒塌,“噼噼啪啪,轰轰隆隆……”响声顿时连成一片,烟尘诈起,“呸”黄易君吐出嘴里的献血和泥沙,举目望着烟尘中掠过的那一条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