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霜不解地摇了摇头,呼哧喝刹凄苦地笑了笑,说道:“柳明旗,他把我活埋在大空寺的后山,就钉死在一个厚实的棺材里,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割断了我的舌头让我说不出话来,又点了我的穴道让我动弹不得,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小棺材里,为了活下来,我吃了地下最脏的老鼠、最臭的蚯蚓……在那样遥遥无期的地狱般的日子里,支撑我不顾一切活下去的理由,一个是报仇,另一个就是你!”
看着泪光闪烁的温静霜,呼哧喝刹温柔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我真的不在乎,我早就想好了,我们从头再来,天下苍茫无涯,总有你我能安居的所在!”
“不……不不……”温静霜的思绪纷乱如麻,一半是怜惜呼哧喝刹所受的非人之罪,一半痛苦于柳明旗所做的不可饶恕之恶,竟丝毫未将呼哧喝刹所说的刻骨深情放在心底,只劝说道:“霍炎哥哥,我知道你受的苦受的罪,都是我舅舅的不是,以后你跟我们住,我和笑非会好好照顾你、补偿你的;对了,我记得你们家有遗传眼疾,分不清五色,我会叫我丈夫遍请天下名医也一定给你治好;至于舅舅,你已经惩罚过他了,求你不要再害他性命,成么?”
呼哧喝刹冷笑着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柳明旗罪恶滔天,他死有余辜,如今他已是奄奄一息的待宰之囚,于我而言,不过一只剑下蝼蚁!至于你,霜儿,我一定要带你走,明白吗?”
说着,他竟然直接伸手向温静霜拉去,温静霜登时吓了一跳,立马将被子死死攥住,缩在角落惊恐地喊出声来:“不不不,霍炎哥哥,我不能跟你走,我已经是林笑非的妻子,我不能跟你走的!”
此时的呼哧喝刹早已意乱情迷,哪里还听得进去,立时隔空点出一指,便封住了温静霜的穴道,接着将她缓缓拉过来,一把抱进怀中,开始述说钟情,“霜儿,你知道吗?当初师傅把我救走后,我一直借故不愿落发,只愿意带发修行,就是为了你,因为我知道你还在上虞等我,我也一定要回去找你!可是后来,我师傅为了我死在了姑红鬼那女魔头的手上,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我才落了发,你明白吗?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也从未忘记过你!”
说着,他将温静霜推出半身,想看看她的脸,却发现温静霜早已泪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