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冷冷一笑道:“如今陈煜所有心里都放在了大典上,此时对他来说军武上会务求稳定,毕竟海云边还窝着一只看戏的黄雀;所以我料定,他或许敢在芒山动武,但是绝不会贸然动兵。”
“按理确实如此,”凌寂又道:“但……若主公和群雄都在芒山,他知幽州群龙无首,可谓天赐良机,他或许就敢冒险一试了。”
客行南点点头:“凌寂所虑不无道理。”
李易沉思片刻说:“我若不去,许多人都会退缩,着实两难呐。”
“这有何难?”这时厉南宫忽然插话说:“咱们不让别人知道主公不去不就成了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唯有李易微微一笑道:“好了,是否上芒山,此时不议,到了青骑岭再定!”
说罢,李易便又折身返回帐中。
“诺”
……
空山微雨,最宜安眠,但是心事重重就未必了。
“素日你最懂主公心思,你猜主公到底怎么想的?”凌寂问,见不过三尺外的客行南半晌不回话,便坐过去用手肘碰了碰他,“喂,我知道你没睡。”
客行南这才睁开双眼,叹道:“其实,在主公令田老将军东取北凉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是不好明说而已。主公既想借着自己亲去的风声,叫其他群雄都过去,或许再使些法子推波助澜,让仁宗在芒山上大杀四方,名声扫地。又因事情突变,想改变路径,不用亲自犯险。但是这两者难以兼得,毕竟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的动向,斥候细作一波又一波,不都是在探听我们的风声吗?”
凌寂思量片刻,点点头“有理”,忽然又笑道:“切,你这不等于没说吗?”
客行南道:“哪里等于没说,下午厉南宫那句话其实就说出了主公的心思。明去却实未去,关键在于怎么叫人相信主公就在车架之中而已!”
凌寂恍然大悟,垂首沉吟片刻,叹道:“看来,主公现在只是犹豫如何在我们之中挑人选,也在想怎么开口了。”
“正是,”客行南重重点头,“但是为人臣者,怎么能不为主上排忧解难,我方才就在想不如明早便跟主公自荐,免得主公为难。”
“你?”凌寂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