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的前景，我怎会猪油蒙了心，走上这条不归路！”
他双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情绪激动之下，多年来压抑的懊悔与愤怒一股脑地宣泄而出。
“你可别忘了，是你提议脱离白墨会，说什么另起炉灶，能有大作为，现在呢？看看这烂摊子！”
青崖却似早有准备，神色未改，只是轻轻掸了掸衣角上的灰尘。
“你莫要混淆视听，当初的计划本是天衣无缝，可你呢？”
“关键时刻掉链子，放走了雷掣，这才捅了大篓子，引得叶凌那疯子要跟咱们不死不休。”
青崖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眼中透着几分阴鸷，话里话外都在将过错归咎于云苍。
云苍一听这话，像是被人狠狠戳中了痛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说得轻巧！雷掣是何等人物，他在白墨会扎根多年，耳目众多，我能困住他一时，还能困住他一世？”
“我若不放手，等白墨会倾巢而来，咱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云苍向前逼近一步，眼神死死地盯着青崖，似是要从他脸上盯出个窟窿来。
“况且，你当初拍着胸脯保证万无一失，如今兄弟们人心惶惶，这又该算在谁头上？”
青崖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镇定，他干笑两声，笑声在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哼，本就是有风险的事儿，若事事顺遂，哪还轮得到咱们在这江湖打拼？”
“至于雷掣逃走，你就该想办法补刀，而不是在这儿怨天尤人！”
青崖边说边侧身，避开了云苍逼人的目光，望向悬崖之下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心中却在暗自盘算。
让云苍继续当这出头鸟，吸引白墨会的火力，自己好寻机脱身。
云苍怒极反笑。
“补救？如今白墨会已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叶凌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知肚明，他定会想尽办法将我碎尸万段！”
“我现在是前有猛虎，后无退路，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
云苍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的嘶吼，在这空旷的悬崖边回荡。
惊起几只栖息在崖壁缝隙中的飞鸟，扑棱棱地飞向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