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威胁姐姐们给春草帮忙,还不如直接给叔叔和婶婶雇两个保姆,钱不见得多花,却能让春草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狼狈、憋屈。
三姐四姐从窑洞里出来,一脸嫌弃地问我,找她们有啥话说。
我叹了口气,从手包里拿出几张钞票说,从现在起,谁住在这家里,我给你们每人每月发三百块钱,前提是除过伺候叔叔婶婶,家里的所有活,包括做饭打扫卫生在内,你们都必须自己干,不准让春草沾手。春草够可怜的了,你们别再为难她。
我说,你们要想挣我的钱,就得按我的要求来,不然现在各回各家,以后别再回娘家了,我花钱雇人,帮春草照顾叔叔婶婶。
我出的价码不低,请两个专职保姆也花不了这么大代价。
三姐四姐果然马上换了一副面孔,交口称赞自己不争气的弟弟,却交了林兄弟这么个有情有义有钱的大哥,是因为她们卫家的祖坟冒了青烟,谄媚得让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当场掉了一地。
凭姐姐们家里的条件,面朝黄土背朝天,累死累活一年,吃过喝过后,到年底,手里未必能落下三百块钱。
我相信,看在金钱的面子上,至少在短期内,卫大宝的六个姐姐,不但不敢再招惹春草,反而会着意讨好,以避免可能会被春草一怒之下踢出局,让别的姐妹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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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八点多,我才回了乜小仔的传呼。
乜老板埋怨我为什么拖了这么长时间才联系。我解释说,自己今天一整天在山上,传呼确实收到的不晚,但山上没电话给你回啊。
乜小仔说,都什么年代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有手机,现在马上来古城宾馆,哥哥手边恰好有没开封的,可以送你一部。
我问乜小仔什么时间到的古城,这么着急召见有什么事?
乜小仔兴致勃勃地说,自己这次是跟随河西省闽商会的老乡组团一起来的,同行的有二十多人,都是在山北有头有脸的老板,你快点过来,我把这些老乡介绍给你认识。
听说乜小仔同行的有那么人,我的社恐症一下子犯了,推脱说自己今天连续下了两个煤窑,蓬头垢面,还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明天上午一定赶到古城宾馆,陪老兄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