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这价钱可是你亲口说的,你怎么不说是你自个儿黑心。”
盛临乐摇头嫌弃道,“明知价格不合理还要主动掏钱,你这败家子前面还得加个前缀,傻蛋败家子。”
苏漾抿嘴憋笑,妹妹这嘴也太伶俐了,骂了一遍还要骂第二遍,还好刚才自己没学张承掏钱。
张承脸涨红,抢回木匠手里那锭银子,羞恼道,“你才是傻蛋,我不买了!”
木匠下意识搓了搓手指,略带遗憾地看了眼还没捂热乎的银子。
盛临乐咧嘴笑,可还没等她发出半个音节。
张承跟拿了烫手山芋般又把银子丢回给木匠,咋呼说,“哈!我就知道你肯定还要骂我,是不是想说我反复无常言而无信!”
“是吗?”盛临乐无辜回望,摊手说,“不过你还真是对自己了解深刻,都能猜到别人会怎么回怼你,长这么大都是这么过来的吧?真不容易。”
苏漾再也绷不住笑,甚至觉得张承憋屈的模样有点惨。
张承气得哼哼,过了一会儿,不情不愿跟盛临乐和苏漾低头道了歉,“好了,我道歉,是我不对,刚才不应故意戏弄苏漾。”
小院外,将军夫人和徐淑清收回目光,两人相视一笑后离开。
回到隔壁后,将军夫人才笑着对张家管事说,“回去跟你家夫人说不用担心,等张承玩够了我派人送他回去就是。”
张家管事拱手应喏。
徐淑清等张家管事退出门后才开口,“我刚才还以为张承想动手打伤苏漾,吓得我现在心还在砰砰跳。”
将军夫人笑道,“张承这脾气比之在京城时好多了,放在以前若有人当面笑他,非得打一架不可。”
徐淑清抿了抿嘴,迟疑道,“娘为何要让小妹与张承接触?他这样的秉性脾气,您也不怕小妹吃亏受欺负。”
将军夫人沉默了一阵,缓缓道,“张承这孩子的脾性往好处说也算得上赤诚,就是顽劣了些而已。”
徐淑清摇头说,“如此顽劣也实属罕见,与他同龄的武将家的孩子,不说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也至少能写得出一篇像样的文章了,可我听说,张承连《论语》都还不会背,也就《礼记》记得熟,这还是因他爹次次罚他抄写才记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