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水,可肥水一多,又易生杂草。”
盛临乐点了下头,“公子博学,懂得真多。”
赵晟睿摇头谦虚,“只是略读过几本花草经。”
“你呢?可有喜爱的花种?”
盛临乐说,“可入锅成食的花种我都喜欢,桂花、荷花、槐花……我觉得都挺不错的。”
赵晟睿哈哈大笑,挥手叫人上茶。
侍从们直接将桌椅搬到花圃前,手脚麻利地上茶端点心,赵晟睿一抬手,他们又训练有素地消失在院中。
一阵风吹过,缕缕花香吸入肺腑。
盛临乐摸出那个银纹荷包,放到桌面上,推到赵晟睿那边,“公子这荷包精贵,临乐不敢配用。”
赵晟睿眸子里的笑意褪去,“再精贵也左右不过是个荷包,有什么敢不敢的,你怎么这般胆小?”
盛临乐垂下了脑袋,“我一向胆子不大,总是会忧心行差踏错牵连了家里人,公子这份礼……我怕担不起。”
赵晟睿看向花圃上随风摇晃的月季,“你瞧这一墙月季,何其繁盛艳丽,然若没有竹枝搭起的花架,它们一生就只能长到半丈之高,开出两三朵花苞。”
盛临乐:“如今长得繁盛,可一旦撤走花架,整株月季都将花败枯竭,往后还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长出那么多枝叶。”
赵晟睿默不作声,良久,他才开口,“你倒是没什么野心。”
盛临乐笑了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只是胆子比较小,也不是没有野心。”
赵晟睿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你有何野心?就画几本故事杂本?”
盛临乐反问:“那公子的野心又是什么?”
赵晟睿看了她一眼,“怎的这会儿胆子就大了?还从未有人敢当面问过我这样的问题。”
盛临乐抿嘴微笑。
赵晟睿说,“海晏河清,时和岁丰,这便是我的野心。”
盛临乐:“公子的答案,标准得不能再标准了。”
赵晟睿轻笑,“古往今来,无一帝王将相敢说自己的野心不是这八字。若我说我只想种一亩花田,你可相信?”
盛临乐歪头看向赵晟睿,“为何不信?人人皆有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