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伺弄自家的田地,晚间再来帮魏小佑家耕地靶地。
夏种时,也是大舅二舅和三姨小姨四个人一起来耘地,起垅,点种,扦苗,一弄就是一整天,兄妹四人收拾完地里也来不及吃饭就回去了。
秋收时,要不是大舅二舅和三姨小姨四个人帮衬着,麦子会直接干落在地里,根本收不起来了;棒子(鲁西南一带方言对玉米的叫法)会收不完就烂地里了;大豆(即黄豆)会炸在地里长了芽子,有时候,大姨家的表姐程爱菊也会一起来帮着忙收。
试想,处在鲁西南一带广阔的内陆平原魏王庄一个人合着良田耕地三亩,自留地菜园用地还合着几乎一亩。好的良田耕地从南头到北头将近一公里还多,尤其是割麦子的时候,更觉得地长的不到头。
那时候,老百姓割麦子都是用镰刀手工割,头顶上太阳毒晒,整个背火燎燎的疼,麦穗的麦芒刺的胳膊针扎似的痛,弯腰割麦子,抬头的时候总看不到头,汗流浃背,干渴燥热,又累又乏,任谁都受不了。
如果不尽快将熟了的麦子收割了,一旦变天刮风下雨的,麦子就糟地里了,所以,麦收就那几天,必须和天抢时间,和季节抢节令,如果收不及时,一季的辛劳就白费了。
要知道,大姨家也是姨夫在菏泽市公安局上班任职,家里也没有多余的劳力,大舅二舅也要抽空去帮忙干活的。
所以,整个季节下来,大舅二舅和三姨小姨四个人都给晒的黢黑黢黑的,肩膀上和背上的皮脱了一层又一层。
大舅二舅就像两头老黄牛,除了忙自家的活之外,总是被姥爷姥娘派出来到大姨家和魏小佑家帮忙干活,三姨和小姨也是一样,干不了极重的劳力活,像是掰棒子,拾棉花,掐谷子,扦高粱,都是一等一的飙着劲干活的。
魏小佑的姥娘和奶奶一样,都是缠脚的小脚老太太,地里的农活重的干不了,但也是在晒场上放下笤帚就是叉耙。站在晒场中间,牵着牲口绳子,让牲口拉着石磙压场、翻场、扬场、晒场、打堆、装袋、入仓,样样不落那些老爷们。
男人们和成年的孩子们把棒子收回家来,她们就围在像小山一样的垛前将棒子扒好了,辫起来,一圈一圈的搭在树上,挂在墙上,晾晒在屋顶上。将收回来谷子,高粱等要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