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守己的,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实在是不知道今日大小姐你会来,也怪我那不争气的孙子好动,吵着您老了。
您看这天寒地冻的,外面又冷,土又硬,离开这里老太太我这一家老小,非冻死在外头不可啊。
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回头我让家里儿孙活动的时候都小点声,尽可能的不影响大小姐您休息,你就通融通融,让我灰老太婆一家子,再在这里过个冬,等来年一开春,我就领着一家子老小搬走,绝对不拖拉。
大小姐您是个心善的人,可千万不能赶尽杀绝啊,我老太太领着一大家子过活,也不容易……”
讲到这里,灰衣服老太太又开始抹眼泪。
叮叮当当的,院子响了铃铛声,但是声音跟前夜鲍威尔,史家老太太,史家三兄妹,刘瞎子父子他们来的时候,所发出的声响不太一样。
比较轻柔,不没有那种刺耳。
所以,就连隔壁西屋熟睡中的驴大宝,都没有醒过来。
听到院子里的铃声,灰衣老太太朝着梁月茹拱手拜了拜,然后……然后梁月茹就在梦里,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外面的天已经是大亮。
梁月茹从床上惊坐而起,昨晚上那个梦,好真实,包括那个灰衣老太太的相貌,声音,都不像是在做梦。
抬头,她下意识的朝墙角方向看了过去,灰四婆,灰家老太太?
咕噜,细腻滑嫩的脖颈,上下耸动着咽了口唾沫,张嘴便叫道:“驴,驴大宝!”
过堂屋里,驴大宝坐在矮木墩子上,正扒着鸡毛,听到梁月茹的叫喊声,无奈道:“大早起的,干嘛?”
“你,你先进来再说!”梁月茹心里有些后怕。
驴大宝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把只剩下半身毛的野鸡,扔到盛着热水的大铁盆里,甩了甩手上的鸡毛和水渍,从矮木墩子起来,朝东屋,掀开棉布门帘走了进去。
只有门帘,里面的老旧破门,梁月茹昨夜也压根没关,她防着谁呀,还巴不得臭小子能冲动一下,让自己省事呢。
平常的时候,驴大宝也不会关门,所以那两扇门更像是个摆设装饰。
“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