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随时都会掉落，但却又顽强地被他咬住，仿佛这就是他生命中仅剩的、能够抓得住的东西。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喃喃自语道。
“没错，王老头、王申、王国英……他们都是我干掉的。如果再有机会，我肯定还会干掉更多的人。只可惜啊，我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了。”
坐在对面的审讯员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吼道。
“王军！你杀害了这么多人，到现在都还不知悔改，难道还想着继续行凶作恶吗？你到底还有没有一丁点儿人性可言？”
听到这话，王军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道。
“人性？呵呵，你说得对，我确实很厌恶人性。但可悲的是，即便如此，我仍然无法将它彻底丢弃。”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色，轻轻地摇了摇头。
审讯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罪犯，大声质问道。
“就凭你？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扔不掉人性？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么滔天的罪行？”
王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随后发出一声刺耳的嗤笑。
“哼！我要是真没有哪怕一丁点人性，怎么可能会冒着风险回家这一趟专门给我那老娘送钱呢？如果不是这样，你们以为能够如此轻松地将我抓获吗？说到底啊，终究还是我的心不够狠！”
听到这话，对面坐着的审讯员不禁语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因为王军所说的确实有些道理，如果他当时铁石心肠一些，不选择回家送这笔钱，也许就不会那么凑巧地被胡海东等人堵在了屋子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至少还存有一丝人性，心里明白自己还有个老娘需要去尽孝、照顾。
“罢了，这些事情现在已经无关紧要啦！你们想问些什么，只管开口便是。我都会老老实实地回答你们的问题，绝不藏着掖着。不过嘛，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们最后能给我来个干脆利落的了结，让我少受点折磨。”
自那之后，接下来的审讯过程简直顺利得超乎想象。
无论审讯人员提出怎样的问题，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