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锁的二儿子肖连。自从被粮站无情地开除之后,他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蹶不振,从此再也没有外出找过工作上班。
整日里就窝在家中,无所事事,要么终日酗酒买醉,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要么便是蒙头呼呼大睡,日上三竿仍不愿起身。
如今这一大家子啊,也就仅仅剩下他跟他爹肖长锁相依为命了。
家中田地的活儿可不能没人料理呀,但他自己却死活不肯去干。
没办法,总得有人挑起这个担子吧!
于是乎,打从生产队时期起始,一直未曾踏足过农田的村长肖长锁,这会儿竟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重新操持起地里头那为数不多的庄稼来。
要说原因嘛,一来是肖长锁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啦,就连平常走个路都显得异常吃力,哪里还能有多余的气力到田地里去辛苦劳作、刨土觅食呢?
二来嘛,他这人呐,天生就不是务农的材料。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种庄稼这件事儿,他始终没能摸出个门道来。
正因如此,他们家那区区几亩薄田,就像他儿子抱怨的那样,除了疯长野草之外,其他啥收成也没有。
只见肖长锁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双眼,怒视着自己那不省心的儿子,大声吼道。
“老子都这把岁数啦!地里那些繁重的农活哪还能干得动啊?
你这个小兔崽子倒好,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整天就只晓得喝酒、睡觉!
你说说看,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怎么还好意思继续这样混日子活下去呢?”
听到父亲如此严厉的斥责,肖连不仅毫无悔意,反而梗着脖子回嘴道。
“哼!我咋就没脸活着啦?想当年,我好歹也算是吃过国家粮食的人!
那地里的粗活重活,我根本就一窍不通,哪里会干!”
说罢,他还不忘朝肖长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以表示自己内心的不满与不屑。
这时,肖长锁更是怒火中烧,他扬起手作势要打肖连,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冲动,只是嘴里依旧不停地咒骂着。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真是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