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正在写检讨，量子通讯器震动了起来，他摁下接听键，通讯器里传来向大彤的声音。
“向总好”，方觉话音未落，只听大彤吼了一声“好个屁！”
“……”，没听见那声亲切的‘狗东西’，发生了什么事，方觉拿着通话器没敢吭声。
“都是你干的好事！刚刚署里吵成了一锅粥，我宣布对你的处分决定，你现在被开除留用。”
方觉顿感拿通话器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什么，我被开除了，还留用，这是几个意思？”
“齐强力主开除，我加了个留用，怎么，你不服！？”大彤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哪敢不服啊，多谢向总法外开恩还来不及呢嘿嘿”，方觉赶紧表态道。
“记住，这是个教训，千万不能再犯，否则，我无需挥泪也亲手把你斩了知道吗，狗东西！”
“是，不敢再犯，不敢再犯了向总！”方觉脸上堆笑地说着，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方觉在心里有点埋怨大彤，身为开发署一言九鼎的一把手，竟然制不住一个小小的齐强。
正在方觉愤愤不平之时，《无欲世界》有声书发来一段视频，心里才释然开来。
天球宇航开发署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向大彤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显然是在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他对面坐着的是开发署监委一干神情各异的官员，其中尤以齐强的脸色最为阴沉。
“齐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大彤的声音低沉而严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们这些人！难道是疯了吗！”向大彤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方觉是为了挽救‘精卫’二号上医疗专家的生命，才擅自启用灵力攻击舰的！”
齐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轻轻晃着双手，“方觉擅自启用绝密武器就是严重违规。”
“医疗专家的生命高于一切！”大彤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他紧握着拳头，仿佛要捏碎什么似的。
“生命？在规矩面前，生命也得让步。”齐强冷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