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吗？”
朱元璋反问。
朱棣点点头，“读过。”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
朱元璋的回答，让朱棣整个人都看不透了。
似乎自己从未了解过自己的父亲。
不，是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位陛下吗？
“这……”
“六国之地有限，而暴秦之欲无厌，所谓的哄好，其实就是不断的试探，一次次的不断的慢慢突破你的底线，简称蹬鼻子上脸。”朱元璋缓缓开口。
让朱棣无言以对，“这就是你错在先都不愿去哄的理由？这就是你明知过河拆桥是错，也要让功臣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分理由？”
“错？咱有什么错啊，咱的错就是太过纵容他们，咱早应该严办了他们！咱早就告诉过她，后宫永远不得干政！”
朱元璋站起身来，袖袍一挥，来到朱棣面前破口大骂。
朱棣缓缓摇头，“母皇不死，你敢严办淮西？我不信，还后宫不得干政呢，母皇干政，也没见你封宫废后，也没见你把母皇问罪严办，你也就过过嘴瘾了。”
老朱全面清理淮西集团，是洪武十五年以后。
洪武十五年以前，没有什么大动作。
胡惟庸案也没有三两年结束，而是杀了十余年。
“当今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嗯？”
朱元璋喝道。
朱棣迎上朱元璋的目光回答，“当今之域中，母皇不死，是马家之天下。”
“滚！咱不想看到你！滚！”
朱元璋抬脚就踹。
还是咱的标儿好，跟咱一条心，不愧是咱从小带在身边培养的。
这个朱老四，脑后有反骨的混账！
“滚就滚！我陪岳父吃烧鹅去了，哼。”
朱棣也不多说，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