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陷入一片寂静。半晌,傅临渊从沙发上起身。
一群人自觉地跟在他的身后。
声势浩大的队伍坐电梯到一层甲板,再从舷梯下楼。
直到看不见人影,宴厅里的人才敢出声打探:“发生什么事了?动静这么大?”
“傅爷在找人。”
宾客小声讨论起来。
“找谁?”
“还有谁?他老婆呗。”
“说不定是她老婆受不了虐待,自己跑了。”
“嘘!你想死啊?!别乱说!”
负四层货舱总共有六扇舱门。
傅临渊寻着越发浓郁的血腥味,站定在一扇三米宽的钢制舱门前。
利马先生带着电动钥匙赶来,却怎么也开不了门。
傅临渊淡声,不像是商量,而是通知:“还需利马先生行个方便。”
利马哪敢阻止,他比了个手势:“请……请便。”
本以为傅临渊是要使用武器打开舱门,却没想到他只是步伐闲适的往前走。
双手插在口袋里,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精壮有力,定制皮鞋踩着沉稳的脚步。
紧接着,一声重重的闷响扬起一阵凉风,宽厚的钢门应声倒地。
傅临渊踹开门,收腿,货舱里暗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
傅三和其他手下对这种场景早就见怪不怪。
格桑也对傅临渊能做到这种事并不意外,只有利马和郁夕,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凉气。
没等他们平复好心情,货舱里的场面更是让人大吃一惊。
昏黄灯光下,顾凌伊一身及踝紫色丝绒裙,白色西装外套搭在肩头,黑色细高跟鞋下,一大滩暗红血液顺着绿色胶合地板扩散。
没有大门遮挡,血腥味扑面而来。
顾凌伊单手攥着西装领口,防止衣服掉下,另一手则叉着腰,姿态嚣张。
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人,血液把他们牵连在一起。
角落里,傅遇白背靠着墙,表情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他唇色苍白如纸,胃部恶心翻涌。
顾凌伊满腔欲火无处发泄,只能用暴力暂时压制胸腔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