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十大优秀青年…正在颁布…“徐秀敏突然侧耳倾听,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上划着些什么。
王芬走上前,终于看清那些水汽凝结的图纸。
——正是徐秀兰的获奖作品。
“您以前是工程师?“话一出口王芬就后悔了。
病历卡上明明白白写着“家庭妇女“,但此刻徐秀敏眼中迸发的神采,像极了当年在站在讲台上英姿勃发的女强人。
徐秀敏的指尖在公式末尾顿住,水珠顺着她划出的轨迹滚落。
窗外传来沉闷的春雷,惊飞了梧桐树上栖息的灰鹊。
当王芬端着注射盘返回时,发现那些药片被重新排列成了集成电路图案。
4月19日阴
康复科新来的小护士在给徐秀敏梳头时发现了第一处异常。
牛角梳齿间缠绕着十几根银丝,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那是从患者枕头里抽出的漆包线。
“她在组装什么东西!“保卫科长打着手电筒检查床板时,在弹簧夹层里找到微型齿轮组。
王芬却注意到徐秀敏床头那本杂志,翻开的内页上用粥汤写着密密麻麻的演算过程。
徐秀兰送来的铝制饭盒成了关键线索。
当王芬掀开第二层隔板时,半张设计图纸赫然在目。
“这可是,兰兰的嫁妆。”
徐秀敏突然开口,手指抚过图纸上褪色的血迹。
她的瞳孔在阴雨天呈现奇异的琥珀色,仿佛封印着某个暴雨夜的记忆残片。
4月22日晴
病区花园的梧桐新叶舒展时,徐秀敏获得了散步特权。
她蹲在苗圃边观察蚂蚁的姿势,让王芬想起自己孩子的样子。
当一片嫩叶飘落肩头时,患者突然用树棍在地面画着设计图。
“这是什么公式?“端着镇静剂的护士王芬下意识接话。
徐秀敏仰起脸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满破碎的阳光:“那年我在农村的时候,我还用这个公式计算过牛车翻越山岗的最佳角度。“
徐秀敏慢慢站起身,几个月未修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兰兰,你改进了我设计的滚齿机轴承对吗?“
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