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世面,而闰土只能在村子里圈着,看到的全是封建礼教,接触的全是土里刨食的同乡。这就是根本区别,鲁迅家里有钱,可以供他念私塾、留洋,一定程度上讲,贫穷把闰土折磨成那个样子。”
“你能保证有钱之后闰土就能成为文学家?”
“不能,但是有钱之后闰土起码有选择的机会。你知道吗?初中的时候,我们班有个人跑的非常快,跳得非常远,有天生的体育天赋,假如得到培养前途未可限量。但是他很快辍学,去亲戚家学修车,后来没学成在县城里做小工,他不想搞体育吗?做梦都想,没条件啊!”
“这倒是值得深思,还比如足球,中国十几亿人竟然找不出十一个会踢球的人,什么原因?选拔有问题,大量有天赋的人被埋没,上场踢球的人做不到优中选优,当然踢不出成绩来。连亚洲……”
“我不喜欢足球,也不了解足球,我只了解农村”鲁丘打断道:“为了不成为闰土,我和村里的五哥,就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个残疾人拼命看书,时不时还讨论一些国内国际新闻,他比我难,难一百倍。”
张斐点了点头:“你觉得现代社会还有闰土吗?我是说成年版的闰土!”
“有,很多!只不过不是鲁迅笔下的闰土,而是现代社会重压下喘不过气来的闰土。像现在的房奴、车奴、孩奴,他们懒得去思考、懒得去关注自己生活之外的事情,眼里只有挣钱养家。当然,守财奴是另一个版本的闰土,守着一堆钱惶惶不可终日,整天想着钱生钱、钱生万物,他们泯灭了天性、泯灭了亲情、友情,甚至泯灭了人性,也失去选择的权利。”
张斐沉思了好一会儿,仍然非常疑惑地说道:“我得承认,你比我的脑洞大,比我想得多,你说的这些我得回去之后消化一下。不过你开始说一定程度上讲,贫穷造成闰土的可悲结果,后面又说守财奴、有钱人也是另一个版本的闰土,这不矛盾吗?”
“贫穷也分物质上的贫穷和精神上的贫穷啊!”
“也对!我感觉脑袋好累!”张斐拍了拍脑门笑道:“鲁丘你打乱了我今天晚上的一切计划。”
“你的计划是什么?”鲁丘问道。
“我的计划是……算了不说了,以后还有机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