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半仙讲到这里,大家就听到有哭泣的声音,原来是诗雅,三丫用手给诗雅擦一下眼泪,小声劝了几句,诗雅这才止住哭声。
杨半仙喝了口水,他不知这小丫头听了这故事为什会哭,喝了水后又开讲。
“芦长吉听了娘子的叮嘱,含泪说道: 娘子不要多想,你会好起来的。”
“芸娘露出一丝笑容,忽然,她的气息渐弱,口中断断续续说着‘不可’。最终溘然长逝。”
“这年冬天,院子里的橘子树也冻死了。芦长吉回想起芸娘亲手采橘的场景,更是悲从中来,一个人坐在树下哭泣。”
“自此,芦长吉孤身一人,他买了一头瘦驴,背后挂着破旧的诗囊,骑着驴四处游历。偶有诗兴,就写下投入诗囊之中,晚上再在灯下整理残句。”
“芦长吉惜诗忘忧,几年时间下来成诗颇多,索性辑录成册,卖给书摊换些酒钱。”
“一日,苏州知府何尚黎微服出巡,在书摊上翻到这本诗集,读了几页后深感其诗精妙,便向书摊老板打听起作诗之人,在得知芦长吉的际遇后,何尚黎连连叹气,他向来爱才,便派人送去手书一封,说要推荐芦长吉入国子监学习,并邀他明日到府上一叙。”
“芦长吉读罢此信,心中五味杂陈。当晚,他坐在枯死的橘子树下,叹道: 娘子,你若是还在,该有多好啊!!”
“这时一阵风袭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芦长吉回头一看,身后这棵已经死的橘子树,不知何时竟然结了一个橘子,孤零零的在风中摇曳。”
“芦长吉又惊又喜,他听说人死后魂魄尚在,这橘子说不定便是芸娘的魂魄,不愿见他沉沦,特来勉励他。于是芦长吉下定决心,明日就亲自登门拜谢何尚黎。”
“当天深夜,芦长吉睡得迷迷糊糊,蒙蒙眬眬间只见一个人站在自己床前,芦长吉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只见此人身着绯色长袍,手里拿着朝臣用的笏板。芦长吉喘着粗气问: 你是谁?为何在我房中?”
“绯衣人声如洪钟: 芦长吉,我是天帝的使者。天帝已经读过你的诗,欲召你上天,为白玉楼作传。这是美差,不可推却。”
“芦长吉脑子里‘轰’的一声愣在原地。绯衣人见他如此,笑道: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