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战之力,如此强悍的能力,不会一点风声都没露。
这功法是老乞丐给的,一枚玉简样式,做乞丐时,老乞丐时常叮嘱他不要将玉简拿出来,他一直听话照做,在那时候的他看来,玉简只是一枚玉简,进入宗门修炼后,玉简便扔在储物戒角落。
在金丹被挖,灵根被毁时,沈如止艰难从昏迷中醒来,刺骨的寒风顺着破损的丹田侵入,他捂着丹田,慌不择路地在储物戒中翻找,鲜血滴落在玉简上,一道微光钻进识海,晦涩功法就此显现。
囫囵吞了大把丹药,攒了些力气,才分出些心神到功法上,做出了第一只傀儡。
沈如止细细雕琢着傀儡五官,回想着充满血色的过去,丹田处绵长的钝痛又鲜明起来。
他不是不恨的,他不明白以往敬仰的师尊为何会对他下此毒手,不明白温和的师兄会对他的惨剧恬不为怪,不明白天真烂漫的师弟对涌着鲜血的他横眉冷对,眼中的嫌恶似是要溢出来。
他自认没有做错什么,进入宗门后,他专心修炼,对师尊的安排无不听从,对师兄尊敬,对师弟友爱,兢兢业业修炼,只为不堕了师尊威名,为何师尊还对他痛下杀手,同门师兄弟也无动于衷?
沈如止收起刻刀,叹了口气,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左右现在与宗门毫无瓜葛,全当还了宗门抚养庇护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