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越接了任务,前往平镇调查,储物戒中放满了礼物,连自己师尊叫他留在宗门调查藤妖的事都不顾,兴冲冲御了剑赶往平镇。
问道宗弟子尸身已经收敛在县衙,滕云越下了剑,细细查探尸身。
尸体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浑身青紫,致命伤是颈上刀痕,一击毙命,滕云越蹙着眉,看着尸体上的问道宗服,转头传音回宗门,宗门答复是最近没有问道宗的入城记录。
滕云越面色凝重,将查探到的线索传回宗门,出了县衙,滕云越掐诀感应玉圭气息,却发现气息不在平镇,而是宗门所在的任城。
滕云越有些意外,如止和他说起平镇,十分怀念,按理来说他应该在平镇,为何跑去了任城?
滕云越将这点疑惑抛出脑后,嘱咐县衙将问道宗弟子送往宗门,便急急踏上剑,向任城奔去。
滕云越到的时候,沈止罹起了烧,倒在榻上呼吸急促,脸颊烧红,滕云越在小院外下了剑,院门紧闭,滕云越手指蜷了蜷,颇有些近乡情怯,半晌才踌躇地提步上前敲门。
侧耳听了半晌,内里还是没有动静,滕云越又敲了敲门,这才将昏睡中的沈止罹惊醒。
沈止罹咳了两声,支起身子,将守门的傀儡收起,这才应声。
滕云越听着声音,蹙起了眉心,如止声音一向清亮,如今却有些喑哑,透着病气,滕云越心跳了跳,扬声答道:“是我,不渡,如止你怎么样?”
沈止罹还在病中,思绪有些凝滞,听见应答,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提着力气,披了外衫,回道:“门没锁,不渡进来吧。”
滕云越推开院门,刚踏进去,便嗅到了药味,眉心折痕更深,快步走进去,推开房门,便看见沈止罹烧红了眼眶,眼眸也泛上水色,原本水红的唇起了皮,憔悴极了。
沈止罹靠在床头,浑身虚软,高烧让他连身子都撑不住,昏昏沉沉往下倒。
滕云越快步奔过去,将摇摇欲坠的沈止罹扶着,将枕头塞在沈止罹腰下,又把被子细细给沈止罹掖好。
沈止罹喘着气,连呼吸都费力,虚软搭在滕云越胳膊上的手打着颤,任由滕云越动作。
滕云越做完这一系列,才坐在床边轻声问道:“如止,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