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将收拾好的包袱挂在背上,在宽阔的背上渺小极了。
“收拾好了?”
大牛点点头,回头望了一眼房倒屋塌的废墟,提步闷闷地说:“都这样了,没什么好收拾的。”
今早出门前还在墙边码地整整齐齐的柴垛,已经被倒塌的砖瓦掩埋的一丝不剩,这所充斥着大牛所有回忆的小屋,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沈止罹也没有说话,跟着大步流星的大牛身后沉默地走着,杂草丛生的小路上,只剩下幽幽鸟鸣。
进了城,沈止罹在车马行雇了辆马车,和大牛肩并肩坐在马车上,鞭声一响,慢慢往任城去。
任天宗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宗门选拔在即,不少慕名而来身负天资的少年在任城齐聚,滕云越和樊清尘各带一队,在任城巡逻,人多嘴杂,任城也热闹不少,闹事的也不少。
滕云越带着一队弟子刚解决一起争执,即使修为高深,也禁不住连日来的繁忙,他坐在理事堂,看着驻守理事堂的弟子忙的脚打后脑勺,心内叹了口气,匆匆将茶水喝完,带着弟子往传音来的地方赶去。
“这是我先看见的,凭什么给你?”
“你说是你看见的,谁证明?我还说是我先看见的呢。”
“我钱都掏出来了,要不是你横插一手,我早就买到了。”
“那还是我先拿到的呢,你先掏钱算什么?有本事先拿东西啊。”
……
面容娇俏的少女捏着一柄珠钗,和另一个身着鹅黄衣衫的女子面红耳赤地争吵,一旁手足无措地少年拉着娇俏少女衣角,脸颊涨红,不住跺脚:“阿姐!算了,已经买了不少珠钗了,就让给她吧…”
那少女豁然一转头,声调拔高:“凭什么?我都拿手上了,她上来就让我让给她,哪来的这么厚的脸皮?”
那鹅黄衣衫的少女也来了劲,拉着娇俏少女捏着珠钗的手不放,高声道:“你骂谁呢?你说你先看上了,你拿钱出来买啊,没卖出去的,谁说就是你的了?”
一旁劝了这个劝那个的掌柜苦着脸抹汗,若是别的也就罢了,偏偏这几日生意格外好,首饰卖的快,两位少女争执的那支珠钗就剩下一支了,偏偏两位少女各不相让,谁都想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