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止罹收拾好行装,向滕云韫告别后,和滕云越一道出了门,等深入林中,沈止罹将行囊收进储物戒,站在密林中打了个呼哨。
不多时,一道地动山摇的奔跑声渐行渐近。
不管多少次,滕云越总是对山君存着几分警惕,即使山君看向沈止罹时,眼中总是温和的。
二人住在祖宅中时,不方便时时出来和山君见面,此时山君见沈止罹出来了,兴奋地在地上打滚,能劈断碗口粗树干的尾巴微微打着卷儿,圈着沈止罹细瘦的脚腕。
沈止罹蹲下身,伸出手好好撸了一把山君,山君眯缝着眼,喉间发出沉闷的呼噜声。
一旁的滕云越看着翻滚着求摸的山君,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山君站起来都到腰那么高了,身长更是快一丈,爪子比得上脑袋大,还像个狸奴似的喜欢撒娇。
稀罕了山君一会儿后,沈止罹拍拍山君硕大的脑袋站起身,看向滕云越:“不渡可有想去的地方?”
滕云越思忖片刻,摇摇头,此次下山他虽是同宗门说的历练,但急着找沈止罹,将历练这事都忘了,找到人后又急着将人从阎王殿拉回来,是以到今日还未想过去何处历练。
沈止罹眯眼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我也没有,那便边走边看吧。”
滕云越点点头,和沈止罹并肩往山下走去,山君在脚边跟着,时不时扑向一旁随着风摇晃的草尖。
“此处是皇城,热闹非凡,不若我们先逛逛?”
滕云越挥去拦路的荆棘,歪头问道。
沈止罹点点头,从储物戒中取出没加调料的肉干喂山君。
皇城人声鼎沸,不时有车驾跑过,马车上刻了不知哪家家纹,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进了城,沈止罹左右看看,神情闲适。
“有酒坊!”沈止罹眼睛亮了亮,指着不远处的铺子,空中传来淡淡的酒香。
滕云越下意识地想着止罹体弱,不宜饮酒,又想起他身子已经好了,还没等他说出口,沈止罹便拽着他衣摆往酒坊走去。
皇城的酒坊自然比沈止罹去过的任何一家都要大,酒的品种繁多,各色酒香混杂在一起,让人光是闻着便醺醺然。
沈止罹脸上笑容更甚,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