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爱。”
主殿中人心思各异,而不为峰上,灵气浓稠如水,呼啸着向灵泉中人体内涌去,随着灵气一层层冲刷,关窍隐隐松动。
沈止罹抿着唇,一丝不苟地引导着灵气冲击关窍,食五谷产生的秽气、伤病留下的浊气、体内的杂质,随着灵气一遍遍的冲刷,渐渐从全身毛孔中析出,留下淡淡一层浅灰,又被涌动的泉水带走。
微风拂过,随灵泉而生的灵草随着风微微摇摆,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世界万籁俱寂,唯有体内心脏跳得响亮。
沈止罹好似进入了玄妙之间,对外界的一切都感知不到,连对时间的流逝都变得迟钝,氤氲的水汽沾上睫毛,又在睫毛上上汇聚,凝成一点点水珠,挂在睫毛尖上摇摇欲坠。
许多画面从眼前闪过,何为天?何为地?何为道?何为人?耳边似乎响起袅袅仙音,空灵而又庄严。
不知过去了多久,清脆的破裂声在耳中响起,一声过后,像是开了个头,身体各处都传来破裂声,生来关窍全开的沈止罹,在被强行关闭后,又在自己一次一次不放弃中,被他完全冲开。
整整三百六十五声过后,沈止罹只觉周身一轻,仿佛压在身上无形的重担,在此刻消弭于无形。
灵力涌动在体内的感觉熟悉又陌生,沈止罹长长出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睫毛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泪一般。
廊下早早备好糕点茶水的滕云越见人成功筑基,脸上露出笑,温声道:“可成了?”
沈止罹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涌动的灵力,用力点了点头,眉眼弯弯,一扫之前的郁气。
滕云越眼神闪了闪,藏在发间的耳尖染上嫣红,止罹他,也太摄人了些…
沈止罹站起身,细微水声响起,滕云越下意识看过去,眸光定定的,像是看痴了似的。
薄如蝉翼的里衣湿了水,变得有些清透,湿透的发垂落在肩头,乌的发,红的唇,驱除了体内浊气后越发莹白透润的肌肤,竟和雪白里衣差不离。
沈止罹垂头拧了一把湿透的衣摆,水声响起,滕云越惊到般打翻了茶盏,沈止罹循声看来,滕云越手足无措地将茶盏扶起,这下不止耳尖,脸颊上也蔓上红云,止罹这里衣也太薄了些,怎的还…怎的还透着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