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的危险气息,当初他就是畏惧于化神境的雷劫,才压制了修为迟迟不肯渡劫。
樊清尘被一道炸响的雷鸣激得浑身一颤,胸口好像压了块巨石般喘不过气,他猛的回过神,一手一个,拉着于唯菏于唯萱姐弟,不顾他们的惊呼,灵力涌动,将他们送往山门处,既然非要凑这热闹,那便隔远些看。
对上牧理时,知晓人性情的樊清尘露出一个堪称温和地笑,只是语气有些不阴不阳:“你也要我送么?”
牧理挠挠脑袋,摇摇头,自觉转身往山下走去。
如此声势浩大的雷劫,光是一丝游离的电光都足以将山下的百姓烧成焦炭,环绕整座山脉的阵法悄然运转,将无序跳动的电光禁锢在天来山境内,任它如何噼里啪啦作响,都无法跃出半步。
最前方的宗主和长老看着越劈越重的天雷,面色皆带上一丝凝重,他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洞虚境雷劫,但不渡的雷劫,为何如此凶险?
还没有意识到雷劫凶险的弟子,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天幕上同天雷对抗的滕云越,眼中皆是如出一辙的激动和向往,不管修道的目的为何,对于领先他们数个境界的师兄,总是带着崇拜的。
滕云越胸口血气翻腾,强行压下喉口的腥甜,密集的天雷让他连休整的时机都没有,弟子们隔得远,看不到他身上的法衣已经破破烂烂,阵法被天雷劈毁失效,如今的他,是以肉身抵抗肆虐的天雷。
天雷落下,天衢铮鸣不休,仿佛是剑身的痛呼,即使是天雷灌体,剥床及肤的痛楚萦绕每一寸血肉,滕云越神情依旧没有丝毫波动。
天雷凶险,但也并不是没有好处,跃动的电光随着每道天雷结束窜进体内,一点一滴的洗刷血肉,剔除繁杂的杂质,修士的肉身便是如此一道一道淬炼,成则更近一步,直到肉身坚不可摧,足以承受飞升时的雷劫,败则身死道消,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山巅之上,大片浓雾在脚下飘过,忽明忽暗的雷光闪烁不休,一个黑色身影站在上面,棱角分明的脸被雷光映照得更加威势摄人,他状态不好,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即使是可以最大限度遮掩伤势的黑衣,也肉眼可见的濡湿,血腥气还未穿出便被肆虐的狂风吹散。
他肉眼可见的狼狈落拓,被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