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仅要度己,亦要担负起度人的责任。”
青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垂下头细细感受体内,方才滕云越诵经时,他体内好似有一股气流涌动,结束后便消失了。
佳宴并不开在此处,在宗主和滕云越都走后,修士们也移步另一处大殿,人流涌动,沈止罹护着青奴,没着急走。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身着紫袍的滕云越快步走过来,忽略了一旁的青奴,温声问着沈止罹:“可等着急了?”
沈止罹摇摇头,绕着滕云越转了一圈,笑眯眯道:“不渡今日好生威风,换了身衣衫我都看不习惯了。”
滕云越勾起唇角,满眼的笑意打破周身冷沉之感:“止罹惯会笑话我。”
沈止罹弯起笑眼,问道:“可要更衣?还是就这般去赴宴。”
滕云越理了理身上紫袍,点点头:“自然要换,紫袍庄重,非重要场合不得出,你同我一道回去?”
沈止罹垂眸看向乖乖呆在他身旁的青奴,柔声道:“你们宗门的席位已经安排好了,要我送你过去么?”
青奴看了一眼滕云越,先前同沈止罹说话时的温和已经消失,现在的他看着自己,让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无所遁形,颇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青奴连忙摇头,怯怯道:“我自己去就好了。”
沈止罹点点头,朝滕云越道:“那我便陪你回去一趟。”
穿上不久的紫袍又被脱下,郑重叠起收好,滕云越绕出屏风,看着若有所思的沈止罹,问道:“止罹?”
沈止罹骤然回神,看向滕云越,笑道:“不渡。”
“可等久了?前头应是已经开宴了。”
沈止罹直起身,点点头:“那便走吧,”才往外走了几步,沈止罹迟疑的说道:“我想去幽州看看。”
滕云越丝毫没有起疑:“那便去,你不说我也是要去一趟的。”
沈止罹稍稍松了口气,又想起怯生生的青奴:“青奴可还是同问道宗的人一道回去?”
滕云越沉吟片刻,没说准话:“三日后各宗辞行,今日是被我的授箓仪式耽搁了,剩下的时间,足够问道宗收到信了。”
沈止罹见任天宗已经有了章程,便也不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