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上沾了什么东西么?不渡怎的擦了这么久?思绪只短短清明一瞬,便被浓重睡意拉拽着沉入黑甜梦乡。
轻轻将沈止罹露出的手腕藏进衣袖,滕云越抿着唇,眼中带着点点自厌,他不知自己何时这般卑劣,将难以启齿的欲望推给白虞子,似乎这样便可以将无法宣之于口的冲动安上一个正当理由。
滕云越指尖轻弹,房中夜明珠顿灭,沈止罹微微蹙着的眉心散开,呼吸平稳。
他轻轻阖上门,眸色沉沉,他想要止罹,那一定是在沈止罹清醒,且思绪正常的情况下,绝不可能仗着止罹对自己的亲近,作出为人不齿的行径。
山君几步跳过来,拉长身子挠着门,将滕云越的思绪打断,它今日自己玩了好久,早就倦了,此时只想团在沈止罹手边睡觉。
滕云越弯身将山君抱起,小声说道:“止罹醉酒,已经睡下了,你别进去了。”
边说着,还不忘给沈止罹的卧房布下一层结界,防止山君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窜进去了。
自己都没在沈止罹榻边占上一点位置,山君何德何能?
山君圆滚滚的眼睛望着沈止罹房门,眼中的渴望能让任何一个人心软,可滕云越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将山君带到院中。
山君轻巧跳下地,对一脸正直的滕云越龇龇牙,几步跳上石桌,在桌面上绕了几圈,安稳卧下。
一夜酣眠,隔日沈止罹醒转时,衣衫上还有这白虞子的清苦香气,让还有些迷蒙的沈止罹精神为之一振。
沈止罹睡相极好,醒来时发髻也只是稍稍松散些,他坐起身,在床榻间找了找,没看见山君身影。
奇怪,沈止罹摸了摸唇间,山君向来是同自己睡在一处的,一团浆糊似的脑中还能扒拉出不渡照顾自己的记忆。
难不成是不渡怕山君扰了自己好眠,走之前将山君带走了?
睡在石桌上的山君突然坐起,耳尖抖了抖,身上一层薄薄晨露被抖落下来,一旁练剑的滕云越瞥了一眼飞快往沈止罹房中跑的山君,手腕一转,将天衢收好,又散去身上热汗,才穿好衣衫,端上早早温着的热粥,不急不缓跟着山君而去。
沈止罹坐在榻上,目光怔怔,还在醒神间,门口传来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