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风尘女子本就命薄,贵人还未责怪梅娘给他寻了晦气呢。”
“多贵也贵不过皇亲,皇亲犯事亦可下狱,那贵人岂可饶过?”
芙蓉哼笑一声,充满了讽刺,脱口而出:“皇亲又如何,若是他想…”
话还未说完,芙蓉自知失言,陡然住了口,面上血色褪尽,敷了粉也掩盖不住面颊的青白。
“说了许久,客人可累了?不若去榻上歇息?”芙蓉慌忙抬手,连碰到了杯子都不顾,只强笑着想将这茬揭过。
沈止罹把玩着腕上的手串,一时也不知还能问些什么,只能扯扯滕云越衣角。
滕云越了然,目光在芙蓉面前的银锭上落了落,淡声道:“这银子便当给你的酬劳,若是有人问起,应知道该如何说吧?”
芙蓉缓了过来,掩唇娇笑,将摆在面前许久的银子收好,软声道:“奴家知晓,大人放心吧。”
直到江边,沈止罹方觉胸口松散些,他取下兜帽,吐出口气,看到人声鼎沸的花船,眸光迷离。
“可是累了?”
滕云越接过沈止罹手上的兜帽,温声问道。
沈止罹点点头,闷闷道:“有些。”
“那我们便回去吧,明日再探也来得及。”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