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尘平复了心绪,颌首回道:“止罹兄。”
滕云越看了一眼风尘仆仆的樊清尘,淡声问道:“不顺利?”
不提还好,一提樊清尘简直压不住火气,他咬牙道:“何止不顺。”
沈止罹探头看着火上眉梢的樊清尘,眨眨眼,道:“边走边说吧。”
到了天来山脚,樊清尘才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明白,滕云越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眸色暗沉下来,沈止罹听的入神,蹙着眉头一脸不解。
萧瑟秋风被结界挡住,一直没开口的铮铮被换到沈止罹怀中,滕云越冷硬的面色在面对沈止罹时悄然变软,声音带着几分柔和:“你同铮铮先回去,我去主殿一趟。”
沈止罹抱着玩累了昏昏欲睡的铮铮,点点头。
任天宗内部之事,轮不到他操心。
山君仗着身量小,蹦跳着走在前面。
直到第二日清晨,沈止罹才冷汗涔涔的从识海中退出来,睁眼时眼前一片花白,险些跌落下榻。
沈止罹闭目调息了许久,才恢复成能见人的模样。
推开门时,滕云越正坐在院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连手中茶凉尽都未曾发觉。
“怎的坐在这儿?”
沈止罹提步过去,轻声问道。
滕云越骤然回神,敛去异样,抬眸看向沈止罹,淡笑道:“无事,只是遍寻山君不得,想来应是在你这边。”
沈止罹并未多问,只顺着滕云越的话说下去:“山君这几日被铮铮缠怕了,常常躲的看不见影子。”
滕云越勾勾唇角,眉间拢着愁绪,斟酌着如何开口。
沈止罹也不急,只给滕云越添了道茶,自己也捧了一杯慢吞吞啜着。
“止罹…”
沈止罹抬眼望去,滕云越欲言又止,终是下定决心,朝沈止罹看来。
“问道宗割让的一城,宗内欲让我前往接管。”
沈止罹一怔,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滕云越忐忑的看着沈止罹,惴惴不安的等着他的回应。
沈止罹缓过神,垂眸掩去眼中喜色,没想到让自己一直原地打转的死胡同,竟然会借着任天宗的东风,有了些许进展。
滕云越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