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仿佛有什么沉甸甸的落下来,压在沈止罹喘不过气来,沈止罹撑着桌子坐下,指尖灵力缭绕,将腕上的伤口愈合。
飞舞的尘埃在阳光中沉浮,蓦地落下一滴水珠,带着尘埃往下坠。
铮铮坐在石桌旁,抠着手上干涸的泥块,山君在旁边卧着,尾巴甩啊甩,带着股焦躁。
骤然,山君好像看见了什么,稍稍直起身,铮铮神识探过去,只见向来气势凛然的滕云越微微弯着脊背,神色恍惚的从廊下走过,绕过一道拐角后,不见了身影。
铮铮一愣,探头问着一旁的山君:“滕哥哥怎么了?”
山君晃了晃耳朵,没回话,只在空中嗅嗅,不知发现了什么,飞快站起来,往沈止罹房间奔去。
“哎,你做什么去?”
铮铮见山君身影飞快消失,跺了跺脚,捞过一旁的竹竿,小跑着追过去。
血腥气越来越重,山君在跨进门的瞬间化作圆滚滚的狸奴,几步跳上桌案。
沈止罹眼眶泛红,眼中还残留着泪意,被突然跳上桌的山君惊的一怔。
山君探着头在沈止罹身上嗅着,最后在沈止罹手腕上停留。
“山君?”
山君伸出舌尖,收着倒刺轻舔沈止罹早已愈合的伤口。
沈止罹被痒的轻笑,摸摸山君脑袋,温声道:“我无事,别担心。”
山君喉间咕哝一声,跳到沈止罹膝上趴着。
不多时,铮铮也过来了,在门口探头探脑。
沈止罹招招手,将她唤进来。
“铮铮。”
沈止罹唇角挂着一如往常的笑,眼睛却是暗淡的,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
铮铮敏锐察觉不对,慢吞吞挪进来,看着沈止罹。
沈止罹指尖绕着山君的尾巴,嗓音温软:“此处住的开心吗?”
铮铮抠着手,眼睛紧张的看着沈止罹神色,斟酌着道:“开心。”
沈止罹神色未变,继续问道:“喜欢这里的话,铮铮就住在这里可好?免得跟着我东奔西跑,连个玩伴都没有。”
铮铮豁然抬头,紧张的攥紧竹竿,连连摇头:“不要,我要和你一起。”
滕云越近乎是从沈止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