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记录本最后一页,赫然画着与此刻管道符文完全相同的拓扑结构图。
“需要三维重构。”她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从工具包抽出激光测绘笔。
猩红的光束扫过管道时,那些游走的符文突然定格,在空气中投射出无数交错的赫尔曼网格幻觉。
邬靖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他胸前的缝合线完全崩开,却不是血液——淡蓝色的量子流体正从伤口涌出,在空中凝结成双链rna结构。
那些旋转的核苷酸单元,每个都映照着陶悦在不同尸检报告中标注的重点段落。
“是记忆具象化……”陶悦的解剖刀划破掌心,任由血珠滴落在硫酸纸上。
当血液浸透父亲手绘的神经元结构图时,整张纸突然化为银色流体,顺着她的指尖攀附而上,在皮肤表面形成精密的全息纹身。
通风管道轰然炸裂。
数以万计的金属碎片悬浮在空中,每片锋利的边缘都在播放不同的监控录像——全是陶悦这半年来在停尸房加班的画面。
她看到自己第七次解剖那具金属增生尸体时,无名指曾无意识地在不锈钢台面上敲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
“原来从那时就开始……”邬靖的声音像是从深水中传来。
他的白大褂已被量子流体染成诡谲的普鲁士蓝,医用听诊器自主悬浮在胸前,听筒捕捉着空间扭曲产生的次声波。
陶悦突然按住剧烈跳动的太阳穴。
当那些游走的符文第三次经过眼前时,她终于看清每个拓扑结构的连接处都暗藏着父亲最爱的哥特体花式签名——这根本不是远古遗迹,而是某个庞大生物实验的数据存储器!
(想要知道陶悦如何将父亲的加密签名转化为破解密码,请待下回分解——当量子纠缠的尸检报告遇上拓扑学解剖刀,法医与医生必须在四维空间完成生命体征的密码重组,而实验室深处传来的婴儿啼哭,竟与三年前失踪案中的dna样本产生量子共振)
陶悦的指尖在虚空中快速划动,残留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发光的拓扑结构图。
那些游走的符文在她虹膜表面折射出幽蓝的量子辉光,十七年来解剖过的三千具尸体数据在脑神经突触间疯狂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