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驯服我?我抬了一下头,八成是了。
我再次低下头,看着盘中的红透的大蟹钳一时举着筷子不知道作何,僵硬麻木的感觉顺着指尖传上来,仿佛我的手才是那个蟹钳。
“姨父,只只现在不太能吃蟹,可惜了这么大的蟹钳,我替她吃了哈。”一双长筷夹走了我盘中那硕大的蟹钳,檀兮尔仿佛救世主般,我转头看他,他却只是狡黠的向我眨了眨眸子。
路江北瞧了眼坐对面的覃氏姐妹俩,笑着点了点头连声说好,又夹了一只整蟹给檀兮尔。
“子淮哥,你也吃。”鹿知沅的声音一下子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我瞧见覃小兰嫌弃似的皱了下眉,瞧见路成瞥了一眼低下头连喝了三口海鲜汤。
檀兮尔和我是一样的神色,不过震惊归震惊,他从不停转动的桌盘上捞中一快糖醋排骨拿长筷夹给我,又继续和蟹钳做斗争了。
让人没料到的是桑子淮的话,“我和路只只一样螃蟹过敏。”
疏离,冷漠,甚至带着点厌烦的语气…桑子淮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他这话,甚至直接抽走了路江北的台阶。
“哈哈,这倒是,我给忘了,子淮和我们只只真是有缘分,连口味都像哈。”见没人接茬,路江北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
“路只只最近改吃辣啦?”桑子淮今天到底想干嘛?!是仗着桑家长辈没来想放纵一下?
我对上桑子淮笑眯眯的眸子,顿觉嘴里的糖醋排骨都冷了几分。
路江北大概觉得下不来台了,一瞬间路家那些长辈都看向我…
“是呀,我妹妹其实很能吃辣的。”鹿知沅还算礼貌的用长筷夹了……剁椒鱼头!??能不能换一个!麻辣牛肉片就可以了啊喂!
“咳咳。”我瞧了眼身旁突然咳嗽的路成,我身后是檀兮尔刚刚收回去的手。
“咳,我喜欢吃,不是,只只手术,对,医生说过不让她吃辛辣。”路成直接换走了我面前的小餐盘,把他那只没用的盘子换到了我面前。
……
最后,这一场荒诞又疲惫的饭终于在桑子淮损够了鹿知沅,鹿知沅折腾够了我之后结束了。
当然,最折腾的还是檀兮尔和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