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灰心!一定会找到的!”他挠了挠头,也觉得尴尬起来,又开口加了句“不过现在来说还太早了,做题,做题,我点的餐一会送到。”
我点点头,使劲控制自己将视线重新投向题海。
住院的两个月,大概是檀兮尔陪我最久的了,他甚至白天练了琴回来,晚上还会守夜,我晚上咳几声他甚至都记下来,可他陪着我,我总是会睡不着,做各种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大部分是他,但是……就算我不是路只只,可檀兮尔是哥哥,很多很多年的哥哥。
我甚至还会梦到自己不是自己,有时梦很错乱,我便会吓醒过来,这时候兮尔哥会倒一杯温水给我,拉过凳子坐在我旁边陪着我直到我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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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来过几次,带过一些自制的清淡粥食,我喝不下又被沈白和兮尔哥喝光了。覃小兰来的次数甚至少于沈白,路江北没有来过。偶尔来几个同学,不多会护士便会叫他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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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住院时间终于结束了,正好赶上过年的时间,我们三个在门外待了不一会便下了雪,于是兮尔哥将围巾给我缠上,将伞递在我手中,和沈白两个人堆了特别小的雪人。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发了照片给兮尔哥,雪下的太厚,小雪人只剩下一个掉了色的红色尖角纸帽的帽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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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后日子过得很快,我将要升高中,而檀兮尔快要高三。
没人不紧张高考,于是我们三个被迫绑在音乐社旁的一个自习室学习,鹿知沅和桑子淮中途加了进来,当然还有住在附近的李香山和林彗。
但其实满头汗的只有属于音乐社的三人,檀兮尔,沈白,鹿知沅。
林彗在做课外练习,李香山在做明天要交的作业,我在写覃小兰要我参加的作文比赛,投稿的那种。
而桑子淮学富五车,甚至能在兮尔哥和沈白面上装上一把。
“诶!不是吧,桑哥,你直接去参加高考好了,别跟我们凡人玩了行不行?”李香山暴跳如雷,拿着被桑子淮改过的化学卷子目瞪口呆,“檀哥,沈哥,你们怎么看?!”
“不怎么看!一个头两个大了,别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