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的笑声在坍塌声中格外清晰:“看看这些棺材,眼熟吗?三百世轮回,三百具尸身——你以为孟婆汤真能洗去所有罪孽?”
苏妙灵突然反手扣住墨渊命门,眼中红芒暴涨:“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每一世都在诱导我杀你,究竟在图谋什么!“她的指甲刺破他脖颈皮肤,沁出的血珠却泛着鎏金色。
墨渊任由她钳制,抬手抚上她眉心血砂:“因为只有累积够三百次弑神之罪,你的魂魄才能承受……“话音未落,下方棺群突然炸开,三百具与她容貌相同的尸身凌空飞起,在天穹结成血色罗网。
女娲石在蛇口迸发出刺目白光,苏妙灵听见自己每一世临终前的惨叫在颅腔内共鸣。当第三百声哀嚎响起时,心魔突然凝成实体,红裙化作锁链缠住她四肢:“时辰到了,该把身子还给本尊了——”
墨渊的昆仑镜却在此时彻底碎裂,镜片化作星芒没入苏妙灵灵台。她看见浩瀚星海中漂浮着青铜巨门,门缝里渗出黑色雾气正蚕食着星辰,而门前跪着个背影——那人穿着与她相同的战甲,手中长枪贯穿了九重天幕。
“这才是灭世之力的真相……“她喃喃自语,周身突然迸发青光。三百具尸身同时睁开眼睛,化作流火撞向心魔。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她抓住墨渊的手腕跃入浑天仪撕开的时空裂隙,“你最好真的有办法终结这一切。”
裂隙闭合前的刹那,人面蛇身的怪物突然口吐人言:“记住,归墟之底藏着你们亲手埋葬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