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柳反驳。
可反驳的话语到了最后,竟没了声音。
晏华星:“你所说的‘看过’,是什么时候看过?不会是今天下午收拾东西的时候,把贺卡堆在一起,一起看了一遍吧?”
“……”
“孩子死了知道奶了,高考完了知道学了?他象棋下得挺好啊,马后炮这么在行。”
听了晏华星这句话,顾禾月忍不住用拳抵唇轻笑。
陈迹柳已经想清楚一些了。
中午的时候陈迹柳明明还能想清楚,知道张海榆从未看过自己写的贺卡。怎么被张海榆几句花言巧语就迷了心智呢?
“好像,确实。”
……非常马后炮。
“那他说,对我有一点感觉是不是也在骗我?”陈迹柳问。
晏华星弯唇一笑:“当然是骗你的啦。以我的职业素养,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他只是享受有人追他的虚荣感。”
“……”
陈迹柳擦了擦脸上留下的泪痕,撅着嘴:“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你终于想清楚,我怎么能不开心呢?”
晏华星伸长手臂,手指敲了敲陈迹柳手中的箱子。
“这就是,朋友跟我有同样想法的舒畅感吧。这时候的畅快感,在ktv狂唱6小时都不及。”
陈迹柳:“……”
在ktv唱6小时,嗓子还好吗?还能说得出话吗?
晏华星:“说点自私的话,你的事情我还是很在意的,才不是最开始所说的与我无关。”
陈迹柳与晏华星相识不过半天,却对晏华星有了些了解。
再也不似传闻般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同时,晏华星才不似他自己所说那般,全然把这件事当成陈迹柳的私事,他也会因为陈迹柳感情用事而生气,郁闷。
此时此刻,陈迹柳才觉得晏华星是个活生生的人。
哪怕大道理说得再像模像样,他也有私情。
哪怕披着虚伪的假面,也是重情义之人。
只不过他的情里,没有爱情。
在膝上搁久了,纸箱压得腿血液不畅,腿有点酸。
陈迹柳将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