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闷声。
晏华星收回视线,把置于手边的纸袋拿过来,在里面挑出一封信。
尘封很久的信件,却没有一点发黄和折角。
上面只写着几个字——“致晏华星”。
没有寄件人的姓名,但字迹,晏华星已经很熟悉了。
很久之前,顾禾月给石一泉伪造过家长签字,就用的左手。
那个字迹,晏华星越看越眼熟,便悄悄记住。
后来某一天,晏华星在风纪委员会办公室坐了很久,从窗户的剪影看到一个颇为熟悉的人影在置于门口的纸箱那里停留片刻,才离开了。
晏华星没追出去,在那个人影消失很久后才出门,拿起那封放置在最上面的信件。
是一样的字迹——“致晏华星”。
破开火漆,晏华星时隔一年多,看了顾禾月给他的第二封情书。
信纸还没来得及打开,晏华星收到了顾禾月发来的消息。
“楼下第二家咖啡馆。”
晏华星心中奇怪,还是把信件重新放回信封里,犹豫再三,还是带上了纸袋,一起下楼。
等到了楼下,才发现现在雨下得有多大。
天空被厚重的乌云压得低低的,阴沉的天气让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中。
下午的光线透过云层的缝隙,勉强洒下几缕黯淡的光,却很快被密集的雨幕吞噬。
暴雨如注,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晏华星站在宿舍楼口,没有犹豫,脱下外套,手臂撑住罩在身上,紧紧地护住怀里的纸袋。
外套是高二前山徒步的时候,顾禾月送给他的。
今天用来挡雨,晏华星还有点舍不得。
可未被装箱的只剩这一件外套了,晏华星还没带伞。
……犹豫了一下,晏华星还是冲进了大雨中。
外套很快被雨水打得湿透,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但他只是专注地保护着怀里的纸袋,生怕它被雨水淋湿。
晏华星在暴雨中狂奔,每一步都溅起大片的水花。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
咖啡馆不远,但雨下得太大,打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