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芳这话完全没有半分试探的感觉,就是赤裸裸的向周柏山展示主子的心态。
周柏山如今身为五品海运司镇海使,手握两成国库赋税大权这样的重要位置,焉能忍受石清芳这样的羞辱?
当即语气不善地对石清芳道:“县主此话何意?”
石清芳依旧冷笑道:“何意?你如何坐上镇海使这个位置你心里没点底?要我说的那么难听作甚?”
周柏山冷冷道:“难不成这镇海使一职还是县主赠送的不成?若是如此,县主大可收走本官的镇海使一职。”
石清芳笑着起身道:“看来周使君真的以为,没有本县主你能坐上这个位置?”
周柏山知道自己能坐上这个位置虽说是各方协调的结果,但是无疑石清芳出力最大。
不置可否,若非石清芳推动此事,自己还真的不一定捞得着这场富贵,说的直白些,这镇海使当好了,未来少说也是一部侍郎起步。
但是若非吴盛昌和何子业的多次提醒,周柏山说不定还真的以这石清芳马首是瞻,但是这吴盛昌和何子业代表着什么人,他心里门清得很,石清芳现在想要直接操控自己为她所用,那就说明石清芳已经变成了弃子一枚,自己若是傻傻的分不清大小王,将来圣人亲政,翻起旧账来,自己有的受。
所以周柏山无惧于石清芳语气威胁的询问,冷着脸道:“我不否认我能坐上这个位置,得到了县主不少助力,但周某乃是朝廷的命官,不是什么勋贵的家臣,县主若是要跟周某论私谊也不无不可,但请县主斟酌用词,莫要说些不当的话来辱没朝廷体面。”
石清芳见周柏山的话语中依旧是一股划清界限的意思,随即气笑道:“好好好!好得很!你倒是忠君爱国,周柏山,我且问你,你是否以为只要你守好这海运司的一亩三分地就能平步青云,将来进入中枢,穿紫带蟒?”
周柏山淡淡道:“这些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我既然领了这份差事,就要为朝廷负责,为天子负责,至于其他,朝廷自有公断!”
石清芳闻言随即笑道:“好,你左右你是觉得我奈何不得你了,你且看着,三个月内,朝廷若是不降旨把你革职查办,我就不姓石!”
石清芳说完转身就走,周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