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是想笑又不敢笑,生怕得罪了这刻薄跋扈的母女俩,毕竟这母女二人如今权势滔天,麾下党羽众多,轻易不敢得罪。
再加上石光忠虽说历来跟云奉公主不和,但毕竟夫妻一场,本就是荣辱一体,得罪云奉公主,这石光忠也不会坐视不理。
所以这一家子的势力加在一起,在朝堂之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是也有不少人心中暗暗为徐云山喝彩,只觉得他今日这一顿阴阳怪气将云奉公主一家子骂了个遍,当真是大快人心。
但是云奉公主母女虽然说不过徐云山,却不代表云奉公主一党之中没有能言善辩之人。
于是很快有人跳了出来,指着徐云山说道:“歪门邪说!你这阴阳怪气的编排公主母女,是何居心!”
徐云山定睛看去,只见那人约摸五十左右的年纪,身穿紫袍,那就证明此人最少也是个四品官,品秩不低。
但是徐云山却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毕竟他就算曾经在京师大内出任亲卫将军,但是那时的徐云山是什么人,认识他的肯定比他认识的多的多了去了。
于是徐云山也不着急,而是慢悠悠地问道:“不知这位老爷是……”
此时座位距离徐云山不远的徐挽声出声提醒道:“巡查使,此乃御史台的御史中丞张和清老爷。”
徐云山随即朝张和清拱了拱手道:“不知是御史中丞当面,失敬失敬!”
张和清却不为徐云山的客气而嘴下留情,而是继续道:“你言语之间屡次辱及公主县主等数位贵人,你对皇族没有丝毫敬意,你又如何有脸说你对陛下大敬?”
徐云山嗤笑道:“敢问中丞,下官哪一句话辱及贵人了?”
张和清随即说道:“你说县主每次出门都要拉上十车八车物件之事,这意思还不明白吗?难道你当这满朝文武都是傻子不成,听不出你话中揶揄?”
徐云山淡淡道:“怎么?云奉公主的物件可以装个十车八车,宁陵县主就不行了?不能吧?”
张和清当即反驳道:“公主的意思是她的物件足以装够十车八车,可公主什么时候说了出门会拉上这么多物件了?县主又什么时候说过了?这都是你的编排罢了!你是哪来的胆子编排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