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充媛早年还未成为宫妃时认识的小姐妹。不过关系倒是普通,不然这么多年白充媛也不会从未想过提携她一把。
白充媛刚开始只是让丹草试着接触玉竹,没想到玉竹做梦都想离开织造司,想跟个有宠有前途的主子娘娘,可惜他既没银子打点上下,本人也没什么大能耐,这才一直蹉跎在织造司。
还不等丹草将目的说出来,玉竹就主动表示愿意听从娘娘差遣,之后的事情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这样的人,能为了前途没有一点负担的主动帮着白充媛谋害钱贵人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能为了不受罪或是为了攀上更高的高枝儿毫不犹豫就出卖白充媛。
白充媛敢用玉竹,自然不怕玉竹反咬,她手中握着能让玉竹闭嘴的消息。
问题是玉竹自己并不知道她的把柄被白充媛所知道,而白充媛此刻也不敢冒风险去织造司,在她看来这无异于自投罗网。
丹草试探性地说道:“娘娘,要不咱们去贤妃那里走一趟,说不准贤妃会有法子呢。”
“别说这种傻话,贤妃是指着我能给她办事,而不是让我给她添麻烦,让她替我善后。”白充媛扯了扯嘴角,“行了,多想无益,今日先就这么着吧。就算玉竹供出了你我,我手上关于她的把柄也足够她改口的。”
“至于她诬陷我的理由,那可太容易编造了。”
今日裴抒来了这么一出,明日的请安注定不会平静,事实也果然如此。
“皇后娘娘,织造司中竟是有人想要谋害皇嗣吗?”
刚行过礼,还没能在椅子上彻底作文,德妃脸上带着恰当的惊讶,迫不及待问道:“皇后娘娘,臣妾听闻您昨日派人去了织造司彻查谋害皇嗣之事,那里竟有人胆大包天敢谋害皇嗣吗?”
裴抒将钱贵人衣裳布料上带着茜草味道一事说了。
闻言,赵才人若有所思地看了钱贵人几眼,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掩嘴笑道:“敢情钱贵人昨日去找娘娘是和娘娘告状啊。要臣妾说,娘娘您就是过于心善,连臣妾都知道用茜草来染料是最常见不过的了。”
说着,赵才人略带轻蔑地瞥了钱贵人一眼,“钱贵人也过于小心了些,这么点小事竟还劳烦到皇后娘娘头上。”
赵才人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