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么想的。可是我弟弟才不是那样的人,他特别好,对我特别好,有什么东西都不忘想着我。”
“什么时候才能离了这织造司呢?”
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模样,白充媛已经不记得了,可玉竹提起弟弟时眼中的笑意和骄傲,说到想要离开织造司时的期盼却深深印在白充媛的脑海之中,还是那么清晰。
白充媛眨了眨眼,心中莫名有些堵得慌。
半晌,她长叹一口气,“玉竹若是出事,差人给她家送些银子去吧。”
内刑司的手段,没几个人能扛得住,不能开口又不想多受折磨,最好的方式就是自我了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想到此处,白充媛隐约有些不忍的心瞬间硬了起来。
玉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赚多多的银子给她弟弟读书,亲眼看着爹娘弟弟能过上好日子。
让人给玉竹爹娘送些银子,这是白充媛最后的一点恻隐之心了。
太阳西沉,天色渐暗。
凤仪宫点起一盏盏灯火来。
裴抒刚准备让人传膳,就听到外头有人唱和“皇上驾到”。
裴抒站起身来相迎,还没走两步,门帘自外掀开,周宸大步跨进屋子,带进来些许凉气。
“皇上来了?给皇上请安。”裴抒笑着福了福身。
“起来吧。”周宸微微俯身扶着裴抒的手站直,撩袍在裴抒刚坐过的地方坐下,瞧着桌上摆放着的书,是本《易经》,他拿起来翻了翻,就从这书的磨损程度也能看出皇后平时没少翻看。
周宸把书合上,握在手中,笑问:“呦?皇后转性子了,不爱看志怪杂谈了?”
”喜欢看呀,多有意思。“裴抒依偎在周宸身边坐下,”可有的书写的过于逼真,让人生出一种身临其境之感。看完之后,臣妾晚上一个人害怕,不大敢看。“
”晚上朕陪着皇后一道看。“
”今天晚上啊?“裴抒微微拉长了音调,上挑的眼尾扫了周宸一眼,凑到周宸耳边,两手合成喇叭状,声音又低又软:“可是臣妾今晚给皇上准备了一点点小惊喜呀。”
瞧着皇后那小狐狸似的眼神,勾人得很,皇后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打在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