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不是裴抒瞧不起钱贵嫔,钱贵嫔一无恩宠,二无地位,因为地位低,满心的算计对于旁人而言也只是不痛不痒,有什么能吸引贤妃的地方。
若裴抒是贤妃,她都懒得搭理钱贵嫔。
唯一值得贤妃算计的就是钱贵嫔肚里的孩子。
可贤妃有皇子,她会因为钱贵嫔有孩子而拉拢她吗?只怕恨不能让钱贵嫔的孩子胎死腹中才对吧。
退一步讲,就算贤妃真的对钱贵嫔肚里的孩子有打算,直接去母留子,绕这么一大圈是为什么。
何况皇上应当不会把钱贵嫔的孩子给贤妃,贤妃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贤妃不可能白费功夫,可既不是为了把钱贵嫔的孩子攥在手里,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裴抒一点一点细细琢磨着,可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透,暂时只能让人多注意一些。
很快迎春回来了。
“娘娘,花萼园一切都好,大公主的住处已经收拾妥当, 只待明日搬进去就好。”
“知道了。”裴抒瞧着迎春来回搓动手掌的动作,问:“外头天寒地冻的,出去怎么不带手炉。”
迎春走到火炉前烤手,闻言笑道:“奴婢走的匆忙,一时忘了。”
主子人好,体恤下人,凤仪宫上下每人每日早中晚都能喝到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暖身子,迎春几个还有小手炉可用。
在自己宫里用一用也就罢了,若是出外头还继续用着,只怕旁人对娘娘有意见,身为下人,到底不好过于张扬,给主子惹祸端。
裴抒轻呵一声,食指远远点着迎春,“你次次走的匆忙。”
迎春就笑,转移话题,“外头天色不好,阴的厉害,奴婢瞧着说不准要下雪。”
“早上天气就不好,太阳都没见着。”
迎春想起什么,说道:“娘娘,奴婢回来的时候瞧见钱贵嫔身边的宫女取晚膳,听两人说话似乎对晚膳不甚满意,钱贵嫔日子不大好过。”
迎春远远听了几句,两个宫女说话也没个条理,想到什么说什么,尽悉发泄不满。
一会儿说御膳房的人不把她们主子当回事,膳食过于油腻,主子吃不进去,又不给重新做。说内侍省送来的茶叶不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