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秋垂着头,认错道:“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瞒着您,只是之前实在是月份太浅,奴婢不敢胡说。”
裴抒道:“无论确定与否,你心中有了猜测就不该自作主张瞒着我。
要是我今天没提起这个,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等到五六个月,六七个月的时候,你能确定我肚里到底是儿子还是闺女,那时候再和我说?
等到我快生的时候,再和一心以为我怀了皇子,期盼着皇子的皇上说,我肚子里怀的其实是个公主?”
裴抒这话有夸大的成分,无论念秋能不能看得出她肚中孩子的性别,她都不会让周宸理所应当认为她肚中是个男孩子。
闻言,念秋跪下,满心的愧疚,“主子,是奴婢的错,奴婢愚钝。”
怕说错惹得主子不高兴,念秋想着能够更加确定一点的时候再和主子说,她没想着等到好几个月之后再说,这几日正琢磨着和主子说这事。
迎春,抱夏和拂冬站在主子两边,并不为念秋求情。
“对错与否固然重要,可知而不报更让人不能忍受。”
“能不能替主子分忧,和个人的能力有关,有的人天生就聪明灵活些,有的人生下来就是普通人,这个是强求不来的,可忠心不忠心和聪明不聪明并没有什么关系。”
裴抒垂眸看向念秋,“我信你,你也该了解我才是,让我能提前有个准备,纵使你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念秋听的难受极了,“主子,是奴婢错了,奴婢以后一定不敢再犯,您罚奴婢吧。”
“罚一个月俸禄,抄医书,就抄早些年我送你的那本,从头到尾抄一遍。”
裴抒淡声道:“不只是念秋,你们也记着,我对你们的要求,听话忠心,不自作主张就是最重要的一条。”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