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渔看着阳台外面,陆斯昂正在帮她浇花。
他穿着白衬衫,扭头看她,还朝着她笑了笑。
他站在阳光下,笑容清澈干净。
舒渔果断道:“因为不喜欢黑暗了。”
“他站在那,我就想抓住他。”
“无论有多少声音拉着我往下坠,千万次否决,我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声音。”
“那是……我的声音。”
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的我的声音。
不是那些狂悖的、疯狂的、懦弱的、阴暗的、开朗的、各种各样的声音。
在脑海中出现寂静之后,空洞的那一瞬,都在打开电梯门,看到他的那一刻,全部消失了。
方梨笑道:“你想看看你今天的画么。”
她揭开了后面的画板。
画面里,只有一种颜色。
是彻底的一个橘色。
“你现在的心情很好,对状态也很满足。”
“三个月后我会再来复查一次,如果也很稳定的话,这个时间会拉长,直到你再也不需要我。”
舒渔起身,“希望下次再见到你,不再是以一个病人的身份。”
“而是一个值得交流的朋友。”
方梨是舒渔亲自送下楼离开的。
舒渔回到客厅找人,陆斯昂直接从她身后出现,将她抱到了料理台上,咬了咬她的脖子。
这个房子里,现在充斥着他们的东西。
舒渔的化妆品,舒渔的工具包,舒渔的衣服,还有舒渔这个人。
陆斯昂喜欢这种被她充斥生活的感觉。
“方梨怎么说。”
“她说很不妙。”
陆斯昂收起嬉皮笑脸,“不会吧,我看你最近的状态挺好的,只要你爸不突然叫你回去吃饭。”
余冠霖在江城买了一套房子,陆夫人知道后,隔三差五就请他来家里吃饭,巩固一下亲家之间的感情。
既然余冠霖来了家里,陆斯昂肯定得带着舒渔回去。
就这样,余冠霖才能见到女儿,不然平时打20个电话也未必回一个。
余冠霖也知道了这个关键,所以一个星期有三四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