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邻里纠纷,大多是将犯错之人骂上几句,然后给对方赔礼道歉就行。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大事,哪里就闹到要报官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里正也怕自己村里的事传扬出去惹的人闲话,所以都是一个村里捂着,甚至还嘱咐其他人不可外传。
可这何春花路数却不一样,她是一点息事宁人的想法都没有。
特别是在吴氏被人扒掉厚重的棉裤,只留一个亵裤,然后像过年的猪一样被绑在长凳上时,怼天怼地的她终于知道怕了。
吴氏只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牙齿也咯吱作响。
眼睛四处扫上一圈,试图找到一个能救她的人。
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为她发声,她只从众人的眼里看出了嘲讽和鄙夷。
直到她发现了缩在最角落,黑着一张脸的李有望,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李有望,你这个老杀才,我都要被欺负死了,你还躲着当缩头乌龟!”
李有望嘴唇张了张,察觉到众人向他投来的目光好像恨不得吃了他一般,终究只缩了缩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吴氏还要再骂,何春花却已经不给她机会,“啪啪”两下抽在她屁股上,吴氏就只顾着哀嚎去了。
一连十多下竹鞭落在身上,一向嘴硬的吴氏终于松了口,
“哎哟,别打了,我认,我今天晚上就是去偷猪的,我错了……”
“这就认了?”何春花冷冷暼一眼鼻涕眼泪糊一脸的吴氏,“衙门的三十大板可不是我这个力道,今儿我也算是好人做到底,让你提前适应适应。”
说完又挥着竹鞭往吴氏屁股上招呼。
“我错了,我真错了,别打了……”吴氏喘着粗气,连连求饶。
感受到她言语中的哀求,何春花吐出一口浊气,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她道:
“知道错了还不从实招来!说,是谁指使你的,可有同伙?”
“是,是周老大那三个,他们想偷你家的牛,我说你家外边都是陷阱,寻常人过不去,所以他们就退而求其次让我偷村里的猪……”
吴氏这一次是真被打怕了,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这事儿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连那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