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罪。
这对于活了两世都没感受过母爱的何春花来说,实在太过震撼。
吴氏见何春花没有应下,又立刻着急起来,奋力挣脱压在她肩上的两只手,爬到何春花脚边,拽着何春花的裤腿仰起头哀求她,
“春花,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就可怜可怜我这个母亲的一片舐犊之心吧,饶了他吧,要打要罚我都认,行吗?”
“你的意思是,大家都是做母亲的,要相互体谅?”
何春花侧过身,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冷笑着审视她。
吴氏有些不太明白何春花为何有如此一问,愣了片刻迟疑的点点头。
“那我问你,你可曾体谅过其他做母亲的?”
何春花不给她回答的机会,指着站在人群边上的黄小梅,看着吴氏问道:
“你是不是忘了,她也曾是个母亲?
当你因为孙子病死而伤心难过,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她身上的时候,
可有想过那是她的儿子,难道她不难过吗?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只会比你更痛!
听说这些年你时常寻着各种由头对她非打即骂,难道她不是娘老子生下来的?
她的母亲知道了就不会难过?你体谅过吗?”
吴氏有些心虚的暼瑟缩在一旁的黄小梅一眼,小声辩驳道:“可是,谁家做媳妇的不是这样过来的,我年轻时也是要尽心侍奉公婆的,受的罪比她多多了……”
何春花脸上带着些嘲讽,“所以,正因为你淋了雨,也要将其他人的伞折断?
都是女人,你又何苦将自己的苦难加在她的身上?
她有什么错?就因为她嫁给了你儿子,所以就活该受磋磨?”
“谁为难她了?”说到这里,吴氏又有些理直气壮的意味,
“她既然嫁到我家来,就是我家的人了,谁家做儿媳妇的不受点气?
再说,我不过是对她稍微严苛点罢了……”
这话说完,吴氏也有些回过味来,指着黄小梅恨声道:
“你这贱妇,是不是你告的状?
吃了我家这么多年的米,连个屁都生不出来,还好意思到处去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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