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哦?那老小子临死还记挂着咱?别是在私底下骂咱吧?”老朱笑呵呵道。
虽是笑着,但在刘璟看来却比哭还难看。
“噗通”一声响起,刘璟跪了下去,高呼:“陛下,先父绝无僭越辱骂陛下之心!”
老朱见状面色微皱,冷声道:“都说了别整这些虚的,咱以前没少问你爹有没有私底下骂咱,你爹都没跪,怎么到你这儿就这般软弱了?”
刘璟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不敢起身,跪着继续说道:“家父临终之前,写了一封遗表,让草民转交给陛下!”
“遗表?”老朱眉头又皱起,不过想到是刘伯温写的,知道这老货就喜欢搞这些东西,于是开口道:“给咱看看。”
刘璟连忙从袖中掏出那封尘封了六年的遗表,捧在手中,双手举过头顶奉上。
老朱接过拆开一看,果然是刘伯温的字迹。
遗表很短,只有寥寥千余字,老朱却足足看了近半个时辰,通篇内容在讲执政要领,都是当初老朱初登大宝向刘伯温请教的,比之当时刘伯温讲述的更为详尽。
又在末尾规劝老朱,刑罚之事切莫过于苛刻,以及最后提醒老朱切要注意胡惟庸,但这段不知怎的又被一笔划掉了。
老朱看完遗表后,深出一口气,看向刘璟:“这封遗表应该是伯温临终之前所书,为何直到今日才交给咱?”
刘璟不敢隐瞒,将刘伯温临终之前的交代都说了一遍。
“这老家伙到死之前还在记挂着咱,记挂着咱的大明啊”老朱失声不已,虎目含泪。
刘璟跪着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