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秀感觉到了,转过头与他对视。
朦胧沉静的眸子里满是疑惑,无声地在问:
怎么了?
这几天她的状态明显好多了,不过他知道,她在躲去他家之前,一定受到了特别严重的伤害。
“你是律师,明白诱拐别人妻子是什么罪行。”
那边的声音淡淡的,像一滩冰凉的死水。
沈修安冲温秀摇摇头,示意她没事后,迈动步子走远。
“那你呢,你做过的事又是什么罪行?你带给她的是怎样的苦难?”
那边呼吸粗重,却很快就恢复正常,笑道:
“你说的是谁?”
沈修安握紧手机,轻易被他激起了怒气。
“你说呢?”
“可惜,她们一个为我生下孩子,而另一个做了两年多的闵太太,到今天依然是。无论哪个,都跟你没有关系。”
沈修安反唇相讥:
“无论哪个,如今都不在你身边。”
隔着电话,两个男人剑拔弩张。
“把她送回来,以后也不准再联系她,荆塬那个案子别再打她的主意。否则……”
那边没有说明。
但沈修安明白,以闵京白的性子,必定要咬掉他的肉,喝光他的血才能善罢甘休。
他回到餐桌旁继续吃饭,借口说是关于律所的事,没有提一个字。
温秀有所怀疑。
刚才他看她时的表情,以及她女性的直觉,都在告诉她,那个电话一定跟她有关。
沈修安不说,她只好压在心里不表露出来。
“小温,吃点蔬菜,感觉你的气色还是不太好。”
温秀很感激沈母,温柔大度,善意体贴。
沈纫秋话音刚落,温秀的盘子里就出现了夹过来的蔬菜。
沈修安母子真的把她照顾得很好。
——
初七,年假最后一天。
闵京白父子在闵老夫人的再三催促下回到燕山。
“初二大半夜一声不吭就带小野走了,这是什么规矩?家里哪点亏待你们三口人了?那个女人呢?今天怎么也没来?”
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