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睿毕竟是成年男子了,就算是晚辈,她也要避嫌。
“是。”白芷压住了心底的颤意,低声道。
陈懿宁进屋换了件外套,便在白芷的搀扶下,去了花厅。
她一进屋,原本坐着的徐怀睿便站了来,直到她坐下,又轻轻摆了摆手:“不必如此多礼,坐吧。”
徐怀睿这才坐了下来。
陈懿宁见他如此知礼,语气竟也柔和了几分:“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你在国子监可好?”
徐怀睿听着这个声音,只觉得自己心尖发颤,忍着心里的悸动,这才道:“侄儿一切都好,六弟也好,今儿来见您,是三叔有话传出来。”
陈懿宁已经,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是当真?”
徐怀睿只觉得心下一沉,心底微微有些苦涩,她果真对徐则昱十分看重。
“自然是真,三叔说请您不必担忧,并无大事,再过两日,当能回来了。”
陈懿宁听了这话,这才只觉得半颗心放回了肚子里。“无事就好,你如今也在外面行走,可知道这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吗?”陈懿宁还是忍不住追问。
徐怀睿忍不住抬眼觑了一眼屏风,江山风雨图的屏风,并不像是一般妇人会用的花纹,可是她用着,却丝毫不显出格,反而十分适合,仿佛她就该是这般不一样。
“侄儿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听闻,仿佛是西北的事儿。”徐怀睿的眼神最终落在了纱屏后面陈懿宁腕间那抹通透的翠绿上,绿的仿佛能滴出水,即便是隔着屏风,也能在他心上染上一抹翠色。
听到这个,陈懿宁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若是真的是西北那边的事那就与徐则昱无关了,这一次倒霉的,只怕是陈元申了。
陈懿宁压住了唇边的笑,微微颔了颔首:“原来如此,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