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空已露出一丝白昼。
才出屋子,大夫人含笑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母亲!这怎么…”
“什么也别说,先回去。”大夫人制止了花姝音的话语。
今夜发生的事情实在过于荒谬,明明死了的人竟然又出现在眼前。
定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花姝音被母亲一下堵住了后面话,却也只能暂时忍住一肚子的问题,快步跟在母亲后面。
屋内,听着杂乱的脚步声都已远离院子,又看到屋内空无一人。
原本还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花半缘,迫不及待的掀开被褥,急急跳下床来。
屋里屋外,尘烟四起,花半缘娇小的身影忙碌的穿梭在整个镜月院之中。
墨盒,揣上。
香炉,也装上。
盥洗盆,花半缘摸了摸盥洗盆两耳的纹路,瞧着似乎是嵌银丝制的,毫不犹豫的扔到自己的包裹里。
一些花半缘看上眼又叫不上名字的物件,都被花半缘打包到行囊里。
屋里剩下的东西没有太多,但是这些加在一起凑一凑还是应该也能算些钱的吧。
望着眼前被塞的满满的行囊,花半缘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是看出来了,在这府上自己这个二小姐的地位名存实亡。
亲爹对自己不在乎,便宜爹的几位大老婆小老婆还不对付,嫡母看似和蔼实则也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这怕还没自己出嫁,自己就已经危险重重。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花半缘担心包的不结实,还从布帘上扯下一块布条,把背上的包裹缠紧了些。
避开道路上零星几个洒扫的丫鬟,快步跑了出去。
既然是要逃跑,走大门肯定是行不通的,可是花半缘不熟悉府内路线,兜兜转转,最终来到一处偏角处。
她站在围墙下,抬头望去。
面前的围墙修葺的高度约九尺之高,墙面平滑宽厚,周围又没有可以踩踏的落脚点。
花半缘望着眼前高高的围墙,又看了看自己这小身板,犯了愁。
这也太高了吧?
正当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