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阴沉至极,脑中不断回想着与陈远山所接触的点点滴滴。
出身陈家,自幼苦读四书五经,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入京科考,明明可以做京官儿,非要当监察使…
当了监察使,见人就干,和疯狗一样,得罪了无数人…
下放到了琼南道,疯狗加强 ps,连当地知府都揍…
为了保护南关大帅张问苍唯一血脉,甘愿终身不娶…
见到苦主时,那关切的面容,那近乎感同身受的痛苦…
得知有了进展后舒展的眉头,绽放的笑容…
赵勋艰难前行着,心中愈发动摇。
是他?
不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好多事都解释清楚了。
可真的是他的话,反而更多的事解释不清。
如果不是他的话,为什么会被官府武卒抓到?
从本心上讲,赵勋不愿相信陈远山是凶徒。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世道最令人看不穿的,不正是人心吗。
好不容易来到府衙外,赵勋如同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无法自由进退。
折冲府骑卒大声吼着。
手拿水火棍的武卒与衙役。
数不胜数的百姓,用最恶毒诅咒辱骂着琼南道监察副使陈远山!
满身汗液的陈玉娇面色苍白,高耸的胸膛紧紧贴在赵勋身后。
自幼锦衣玉食的她,何曾经历过这种场面。
人挤着人,仿佛潮水一般,每一张面孔都是无比的狰狞,口中所叫骂之人正是她最敬爱的人陈远山。
“赵二郎,赵二郎,爹爹他…”
本就一路跑动,又惶恐至极,陈玉娇娇躯颤抖不已。
宽厚的手掌握住了陈玉娇的手,赵勋转过身:“接下来听我说,按照我说的做。”
“可我爹爹…”
“闭嘴,听我说!”
赵勋突然伸手将陈玉娇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随即艰难的弯下腰抓了一把泥土,不有分数的涂抹在了她的脸上。
祁山也被挤的够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到赵勋身边。
孔文就比较厉害了,